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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章 终焉

序章 终焉

摩西向海伸手,耶和华就用极强的东风,一夜之间使海水退去;他使海变成乾地,海水也分开了。---“圣经,出埃及记”

现在的情况,离曾经的圣书上描写的场景,已经相距不远了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原本应该一望无际的海面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遗迹废墟,和不断飘散飞远的灵子碎末。

而在不远处,那个原本被称作洪加达的城市,现在仿佛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,街道上看不见任何人影,房屋里也空无一人。

在这曾经一望无际的红海上,一种名叫“灵灾”的种族,汇聚于这个现在只能被称作海底废墟的地方,经历了毁灭性的创伤之后,成为了现在这样宛如末世的场景。

在废墟的中央,曾经伫立着那颗高大的树冠,从树顶开始渐渐地碎落开来。少年将手中的剑柄松开,剑身已经深深地埋在了树心之中。

“那么,这一次,你还是放弃了么?”虚空中,有一个声音幽幽地说着。

少年没有回答,甚至,连他自己也不清楚,现在的自己是否还算是醒着,他似乎是一路爬行到这里的,在他的身后,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血污。

“原本,你可以创造一个新世界的。”那个声音顿了顿说,“但是,通过刚刚那个术式你已经明白了吧?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做出这样的选择了。”

“这。。。不过是你的骗局而已。”少年抬起头,淡淡地笑着。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的东西混杂着从他的头上流下。

“我从不会欺骗人类。”那个声音笑了笑,说。“甚至,从末日到来前的几千年前,我已经留下了让你们延续的线索。直到刚刚为止,所有人类都和我最初所设想的一样,沿着那条路走到了这里。果实回到了原处,夏娃也回归了亚当。”那个声音平静地说着,像是在说一个已经注定的事情一样。

“然而,最后的造物上,却是出了问题。”

少年没有回答,转过头,看着自己爬行过来的血污的尽头,那里,曾经消逝了什么。他曾经最重要的,那个人。

“在这之前你的每一次选择,都让时间回归到末世开始的时候。这样一来,巴别塔显现不了,这个世界永远都只会是一个失乐园,回归不了最初,也成为不了最后。”声音说着,“这样一来,你也永远只是一个灵灾,而不会成为圣者。而我,每一次都负责将你引导至此,也该看腻了。不过,实现愿望的权力在你身上,我没有权力直接干涉这一切。”

渐渐飘散的树冠,在少年的面前,渐渐形成了一个门。少年很清楚,自己若是进去了的话,一切将会回到原处。

“你,确实没有欺骗人类。”少年顿了顿,说。“但是,你骗了我。”

“你骗我说,我能救她,之前的每一次你告诉我我也许我能救她,可是,每一次,她都只能消散在我的面前。”

“那么,选择权在你的手上,是用你杀掉曾经的同伴之后得到的所有圣纹创造世界,或者,通过那道门,继续尝试着去挽救一切。”那个声音,想了想说。“命运这种东西,我掌控不了,而你也是一样。没有存在能够保证自己能够触碰到那条河流。”

“呵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”少年听见了他的话,突然像是用尽了全力那样笑出声来。

“哦,我是不明白,这有什么好笑的。”那个声音疑惑的问。

“我能问,最后一个问题么?”少年淡淡地说。

“问吧。”

“你。。。绝对不是耶和华,你是什么东西?”

半晌,那个声音都没有再次响起,过了许久,那个声音像是想到了答案一样,淡淡地说。

“你下一次来到我面前的时候,你就会知道了。”

少年听见了,像是决定好了什么一样,用着最后的力气将剑从那树冠中**,然后,撑着自己,一步步地走向了那个门里。

“等着我.....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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